原創(chuàng) 妖艷兒又接地氣的 YOU成都

20萬個海洋球在麓湖·A4美術(shù)館的展廳里鋪展開來，巨大的螳螂立于頭頂，馮立的攝影作品以巨型畫幅的形式出現(xiàn)在墻壁上，我們?nèi)缤∪藝械慕巧话?，跟隨策展人李杰的腳步，在這個魔幻的世界里穿行。

展廳的燈光之下，夏威夷風的舞蹈表演與迷幻的變裝秀同臺共舞，而轉(zhuǎn)身又能看到一場極具傳統(tǒng)特色的舞獅表演。

展廳的“辦公室”里，藝術(shù)家何利平今天是一個“老板”，在四個助理的陪伴下，正閱讀著當天的《晚安早報》。而另一邊，藝術(shù)家馮立在這片粉、藍、白的三色海洋里，舉著自己的相機、閃光燈玩得不亦樂乎。

光怪陸離都不足以形容這次兩位藝術(shù)家的展覽開幕式現(xiàn)場，待在展廳的下一秒，這里出現(xiàn)任何元素似乎都不會顯得奇怪。

盛大的狂歡之下，麓湖·A4美術(shù)館今年年末最重磅的兩個大展拉開序幕。

展覽現(xiàn)場，馮立的個展——“Good Night”展出了超過400件自2005年來持續(xù)創(chuàng)作的《白夜》系列以及裝置作品。螳螂充氣裝置、超大號的金豬、海洋球、辦公室、浮華的臥室、閃亮的寵物間……他以一種劇場化的形式將美術(shù)館1號展廳打造為一個1000平米超大影棚和“游樂園”空間。而在2號展廳中，梳理出了馮立《白夜》系列的創(chuàng)作歷程。

從馮立個展的展廳出來，經(jīng)過樓梯，從踏入A4小花園的那一刻起，就進入了何利平的個展——“最近過得咋樣？”。

帶上安全帽，你將被代入到何利平營造的場景和角色中，從小花園走進3號展廳再下到2號展廳，就好似一對小城情侶每天生活的真實寫照：打卡上班——下班回宿舍——夜晚來到夜市消遣享受。

馮立在自己的人生軌跡中隨遇隨拍，于日常生活中用自己的攝影語言記錄著“日常的反差”。與此同時，何利平在藝術(shù)與生活的“反差”中，不斷模糊界限，將二者極其接地氣地“無限的結(jié)合”，造就自己的藝術(shù)場域。

他們?nèi)缤瑑蓷l平行線，在各自的語境之下互不相交，在公眾語境下又完全貼合，引發(fā)著大家對于“平日里被忽視的普通人的生活狀態(tài)與問題”的關注和討論，在高速發(fā)展、國際化的時代背景下發(fā)出屬于成都的聲音。

接下來就跟隨我們的腳步，一起來看看麓湖·A4美術(shù)館與藝術(shù)家馮立、何利平分別為大家?guī)淼膬蓚€年末展覽：“Good Night”&“最近過得咋樣？”。

日常的反差

“Good Night”

馮立

“分不清楚白天晚上，濃霧里面，一束光出現(xiàn), 很自然地就想叫‘白夜’?！瘪T立說道。

《白夜》是馮立的個人系列作品的命名，源自于他2005年在三圣鄉(xiāng)荷塘月色拍攝到的一場燈會，其中匯集了馮立從2005年至今的拍攝，幾乎涵蓋了他不同階段的大部分作品。

黑白攝影是馮立2005年最初創(chuàng)作此系列選擇的方式，當時在馮立看來，黑白，更偏向于攝影本身的語言屬性。

“我最開始就覺得，攝影就該是黑白的?！?/p>

《白夜》，燈會，2005年

?馮立

社會主義新農(nóng)村的時代，荷塘里出現(xiàn)了眾多大型的室外裝置，這充滿了想象的現(xiàn)場，如此當代的藝術(shù)裝置，讓馮立非常震撼。它們所產(chǎn)生的氛圍讓馮立感受到了現(xiàn)實的趣味，以及那份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戲劇性。

馮立清晰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并將其體現(xiàn)在自己的展覽當中，展廳中心極具超現(xiàn)實感的巨大螳螂充氣裝置，便是如此。

該怎樣在現(xiàn)實當中把這種感受延續(xù)下來，在現(xiàn)實中又該如何去找尋這種魔幻感、超現(xiàn)實感？這些問題在馮立的腦海里扎了根。

而正是源于對這種感受的渴求，《白夜》系列應運而生。

從黑白到彩色

我的創(chuàng)作方式更像滾雪球

“在此（三圣鄉(xiāng)燈會）之前，我看到的街頭都很正常，大多都是和民俗有關的，帶著風土人情、很傳統(tǒng)、紀實類的街頭攝影。突然有一天看到很強烈的作品，就像醍醐灌頂一樣，原來我們平常的生活里還有這么精彩的瞬間出現(xiàn)。”馮立感嘆道。

在美術(shù)館二樓的2號展廳中，他早期在成都拍攝的黑白作品羅列在一面墻上，細觀每一張，都能看到曾經(jīng)成都的街頭巷尾，以及馮立捕捉到的各種鮮活荒誕的畫面。

“當時在荷塘月色有視察工作，他們把假荷花全都插在池塘里頭。”

“那會年辰（shen）是在春熙路附近，某個地產(chǎn)商還是什么商家做的廣告，在城市里飛滑翔傘，我在天橋上伸手都能抓到他們的腳！”

“那個時候我老婆把婚紗曬在天臺上，剛好遇到打雷扯火閃，剛好就被我拍下來了?！?/p>

每一張照片的故事，在馮立的腦海中似乎都是昨天才發(fā)生過的，他能立刻給你講述其中的故事情節(jié)，看似荒誕的照片，的確也是日常的瞬間。

“與其說我回到了彩色攝影不如說是回到了活生生的現(xiàn)實?！?/p>

當我問起馮立為何從黑白攝影變?yōu)椴噬珨z影的時候，他的回答離不開兩個字，真實。

對他而言，黑白還始終停留在攝影的常規(guī)語言里，他想要的是更現(xiàn)實、更當下一些的內(nèi)容，而不只是一張攝影照片。

當然，這種照片還是從自身出發(fā)，真實而又帶著感性的色彩。

《白夜》系列

?馮立

“過馬路的時候，那個廚師手上流著血，但他很平靜地點了煙，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他的狀態(tài)一下就打動了馮立，不是因為流血那種赤裸裸的感覺，而是那個瞬間，那個整體的定格畫面。

如果他是驚慌失措的狀態(tài)他反倒不會拍下去。就是因為他很鎮(zhèn)靜地點了支煙，反而讓馮立覺得，“這是一種很強烈的反差?！闭沁@些反差的瞬間，激發(fā)他平常的一些思考。

“我只關注人，或者人的復雜性?！?/p>

太古里遇見的那個“杵著拐杖的兔子”也是一樣。他本身的存在便散發(fā)著浪漫又殘酷的氣息，在生活的殘酷之下，秉持著人性所自帶的浪漫因子。人的復雜性不言而喻，陰暗、善良，同時存在。

來源/網(wǎng)絡截圖

“創(chuàng)作上走極端很容易，但怎樣去將兩個面平衡到一起，同時兼顧一些東西，就像那個‘兔子’一樣，浪漫又難以讓人接受，這是很難的?！?/p>

如同之前上海迪士尼的核酸檢測現(xiàn)場，煙花在夜空清冷綻放，核酸檢測在地上有序進行。整個場景美妙而浪漫，同時又能代表當下的一種社會狀態(tài)：前進的節(jié)奏，不可阻擋。

從黑白到彩色，馮立的創(chuàng)作方式正如同滾雪球一般，并不是在某個階段就告一段落，同樣始終不停地往前走著，變化、疊加、內(nèi)斂，從極端到尋找平衡。

不需要去定義

走哪拍哪才是我的方式

談到“街頭攝影”，馮立不是很喜歡這種叫法，在他看來，街頭攝影大多時候是一種誤導，引導愛好者們簡單地去玩構(gòu)圖、光線、趣味性，例如剛好出現(xiàn)的人與物，剛好重合的線條與光線，遮擋的環(huán)境、碰巧的無意義組合……這些大都屬于技法，對他而言就像是一種小魔術(shù)，再容易不過。

“在這些背后，有沒有啥子深層次的東西，這才是最重要的?！?/p>

他越來越想遠離這種趣味，更想要的是那恒定的瞬間、沒有任何技巧的東西。就像點煙的廚師、燙頭的老頭兒一樣，你不需要什么瞬間的抓拍、動態(tài)的呈現(xiàn)，你只要看到他，走過去，拍下來，就成了。

不需要這種無意間的有意呈現(xiàn)，沒有任何巧合，唯一的巧合只是你看見了他。

在這其中你能夠發(fā)現(xiàn)，他所拍攝的形形色色的人，他們眼中都有一種氣質(zhì)，一種特有精神的存在。

《白夜》，阿那亞

?馮立

《童話劇場》系列

?馮立

如果要對自己的攝影風格進行描述，馮立這樣形容到：

“我是全天候的攝影，在哪都能拍，家里、展廳、路上，不需要去定義，去約束，我的生活軌跡就是我的拍攝之路。阿那亞、巴黎、麓湖·A4美術(shù)館，走哪拍哪，這就是我的方式，沒有時間、地點的分別?！?/p>

正如策展人李杰所說，“馮立的攝影沒有特別的主題，可以說，他的圖像是一種對于自身生命軌跡的感性編織?！?/p>

馮立始終對生活保持激情，快50歲的他，仍像個小孩一樣，對一切都保持好奇。不被約束，不被定義，自由自在。

網(wǎng)紅&時尚

這是我的一個“巨大陰謀”

馮立近年來的創(chuàng)作形式從偶發(fā)式的捕捉逐漸轉(zhuǎn)變?yōu)榱烁鼮橹鲃拥膭?chuàng)造。他從圖像的背后走到了臺前，又從鏡頭前退到了盡情玩耍的觀眾之后。

他從一個觀看者成為了一位“導演”，開啟了他新的工作。馮立戲稱在這次展覽中，觀眾將體驗的不是沉浸式看展，而是“沉沒式看展”。

展覽的現(xiàn)場布置有諸多的成品，色彩與環(huán)境的設計也讓諸多觀眾感受到了“網(wǎng)紅”屬性的存在。

對此，馮立解釋道，“我其實就是想把這個網(wǎng)紅現(xiàn)象呈現(xiàn)出來。其實我有很多照片都是在這種環(huán)境里面拍攝的，我只是想還原我看到的那個瞬間，那個狀態(tài)，包括海洋球在內(nèi)，都是我自己的經(jīng)歷，都是切身的感受?！?/p>

他也曾和策展人李杰開玩笑道，“這是我們給觀眾挖的坑?！贝蠹易哌M“海洋”當中玩耍，覺得很好耍的那一刻便是中了他們的埋伏。

我可以在里面拍到很多東西，可以再創(chuàng)作，守株待兔。這是我的一個“巨大陰謀”。

正猶如展廳空中巨大的螳螂一般，正以捕獵的姿勢，凝視著三色海洋中的每一個人。

馮立想造夢，也有源源不斷的人愿意來陪他做這個夢。

這個展覽是個“沉沒式的展覽”，沉沒在于，東西掉下去便很難找到。短短幾天，便有人在享受“游樂園”的時候弄丟了戒指、項鏈、手機等，又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找了回來，每次進入展廳都好似一場尋寶之旅。

20萬海洋球所營造的氛圍浪漫又愉悅，但在其之下，卻是一片未知?？赡芷届o無波，也可能暗流涌動。

它們的存在是一種隱喻，就像泡沫一樣，表面看上去無害又純凈，但你不知道下面會隱藏什么，甚至一不小心便會滑倒。

正如同現(xiàn)實的表象一般，看似浪漫干凈，實則魚龍混雜。

參與A4美術(shù)館發(fā)起的“妖艷兒閃光計劃”的觀眾們

?馮立

馮立為眾多時尚雜志拍過作品，他的攝影作品，在時尚攝影方面，更是起到了不小的影響。而對于時尚攝影，馮立更是有著自己的思考，他的個人風格及其耀眼，同時也為時尚攝影領域提出了一種新的可能。

“WHAT IS FASHION？”

無限的結(jié)合

“最近過得咋樣？”

何利平

上一次采訪藝術(shù)家何利平，還是在荊竹生活廣場。就著他當時的展覽“生活廣場”，葉大爺與他一邊擼串，一邊聊了聊藝術(shù)進入生活的方式。

在美術(shù)館里，藝術(shù)似乎和生活很有距離，但在他的作品里，你總會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到他的藝術(shù)場域當中。這一次回歸到美術(shù)館中，他的作品仍然沒讓人失望。

這次的展覽好似一對小城情侶每天生活的真實寫照，分為三個區(qū)域，上班的生產(chǎn)現(xiàn)場，下班回去的宿舍，以及休閑逛街的生活廣場。最后部分是作品《生活廣場》的全新呈現(xiàn)，而剩下的兩個部分都屬于本次的新作《安全生產(chǎn)》。

走哇，一起感受一下小城情侶的日常生活。

上工，帶好安全帽

歡迎來到生產(chǎn)現(xiàn)場

這一次的展覽“最近過得咋樣？”，何利平直接在美術(shù)館里搭建了一座兩層工棚小樓，還囊括了客廳、廚房、臥室與天臺等各個生活的區(qū)域。策展人李杰更是描述為“這里像是一部講述小鎮(zhèn)青年的低成本文藝電影的片場。”

帶上安全帽，“包工頭”何利平喊你上工了。

4座可以互動的巨大花缽雕塑，擺放在小花園，互動的方式正是生產(chǎn)它們的過程。在“生產(chǎn)現(xiàn)場”，這些“安全生產(chǎn)”的每個產(chǎn)品形象都沒有具體含義，它們酷似現(xiàn)代主義大師的雕塑作品，展示的是一種工藝，一種生產(chǎn)的方式。所以相比叫做“作品”，何利平更愿意稱它們?yōu)椤爱a(chǎn)品”。

而這第二個產(chǎn)品便是“當工地的鋼管都變成了棒棒糖”。顯而易見，何利平用“何利平”式的取名方式讓所有人秒懂它們的產(chǎn)生原理，同樣的取名法還應用在了之后的幾十件作品當中。（甚至連藝術(shù)家自己都記不清名字了）

這如同結(jié)賬商標一般的展簽在那么一瞬間，竟讓我產(chǎn)生了逛超市的感覺，隨時都能裝袋掃碼，結(jié)賬帶走。

打卡下班

回到市井之徒的生活空間

《安全生產(chǎn)》是藝術(shù)家精心構(gòu)筑的一個“市井之徒”的情緒空間?！巴健笔菐в幸恍┵H義色彩的，但在何利平眼中，它更多的是這個時代人數(shù)眾多的一個階層。沒有褒貶，只是針對這個群體，甚至說這群人的堅韌、吃苦耐勞的品質(zhì)，以及他們的樂與善使得“市井之徒”這個詞具有褒義色彩。

當人們走進這座兩層的工棚小樓，探尋看似簡陋但充滿細節(jié)的客廳、廚房、臥室與天臺，跟隨每一處加工后的日常物件，去注視、探尋與把玩。

“先不慌，進門先過秤?！?/p>

走進這棟兩層的工棚小樓，拜訪友人式的體驗感襲來，房間里的物品既似曾相識，又都有著特定的情緒注入，通過藝術(shù)家本人或是工匠之手改造，使其在形態(tài)、材質(zhì)、使用感受方面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這一刻，日常所重構(gòu)的日常，便具有了新的含義。

每一件物品看著都似曾相識，感覺是日常中的物件、裝飾，例如打磨的鏡子與墻面的掛畫。但仔細一看，熟悉中又具有藝術(shù)色彩，小城情侶的日常情緒在注視、探尋與把玩中透露而出。一個照了但無法照清楚的鏡子，一件“爭議”很大的裝置作品。

“你看像不像金磚？這是不是星條旗喔，肯定在說米國的資本主義！”

“這不是彩條布壓個磚，工地一角的照搬？”

“……有道理?！?/p>

睡覺、喝茶、上廁所，干啥子事都有指示牌，不要催，馬上回來。

還有網(wǎng)襪材質(zhì)包裹的沙發(fā)，小城情侶間的浪漫情緒，展現(xiàn)地淋漓盡致。

要洗的碗堆得快要坍塌，菜板上更是有數(shù)不清的剁痕，如果你要洗碗，小心別把池子里的金魚沖走。餓了想吃盒飯，記得好好掂量掂量，因為這盒飯的原材料是石膏，扎實得很，絕對管飽。

還有用工地上常見的彩條布制作的鮮花，每個都咬了一口的仿真水果，都是打了蠟的，食品安全問題需要注意。

還有只剩下幾根刷毛的叫做“雷鋒”的牙刷，被車“堵”住的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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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二樓的臥室，裸露在外的衣架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潮服”非常引人注目。何利平以保安、清潔工、環(huán)衛(wèi)工們的勞保服作為底子，再配上安全警示帶、防毒口罩、手套、鞋帶等材料，制作出了獨一無二的時尚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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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拖延癥”的作品全是何利平曾經(jīng)的作品想法，他把這些還未實現(xiàn)的點子全都揉成紙團，歡迎任何人來變廢為寶。

墻面上還有一個巨幅的書寫作品，是小城情侶的日常開銷賬目，20元的青椒肉絲、9元的肥皂、5元買了一個掃把、80元去做了個馬殺雞……每隔一段還做了求和，歡迎大家去驗算一下。

臥室的電視機是客廳、臥室、天臺的監(jiān)視器，但它們只能記錄當下，因為它們的名字叫“沒有儲存卡”。

拿起打開天臺門的鑰匙串，一扇一扇地挨個解鎖，繁瑣而費力的安全機制，是否能帶來安全？也許只有主人家才知道。

拜訪了一圈啥也沒吃，夜宵時間到了，趕緊穿上小城必備涼拖鞋，走下天臺，下樓咱們?nèi)ァ渡顝V場》。

宵夜整起

牽起手來逛生活廣場

荊竹生活廣場，一個在沙河附近的老社區(qū)，這里的商鋪類型是每一個社區(qū)都會存在的日常小店，吃早飯的金牌鹵肉面，平日里可以買點瓜果蔬菜的永惠果蔬連鎖超市，日常小病可以買藥的元華診所……

來這里消費、逛街的人群，都是附近過日子的“居民”。

《生活廣場》本身的呈現(xiàn)形式，其實很簡單。就是在原有的16家鋪子的基礎上，分別安裝一個電視播放量身定制的廣告。

同一張臉，變成了診所醫(yī)生、燒烤老板、打瞌睡的水果店老板、搶最后一份鹵味的顧客……在餐桌上，廣告單一般的商戶信息完整地展示在你我面前，如此形式的導覽圖與《安全生產(chǎn)》同頻，最接地氣的方式引導大家觀展。

餓了想吃哪家，還來碗盒飯不？

“來來來，我這盤地主哈，你們個人看著辦?！?/p>

展廳還留了一個紀錄片的放映，播放著何利平在荊竹生活廣場做展覽時說服商家的過程，看了你就能理解“藝術(shù)走進生活，可以難，也可以很簡單”。

短片中提的最多的三個字：“不出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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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利平的展覽現(xiàn)場，觀眾們進入其中可以注視、把玩、探索這些重構(gòu)的尋常之物，而它們也在互動中變?yōu)橐环N新的載體，使得觀眾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藝術(shù)家編織的市井生活網(wǎng)絡中，這正是何利平的厲害之處。

他的藝術(shù)風格使得生活與藝術(shù)作品無痕對接，將“平常人的土味浪漫”展露無遺。在他所營造的語境里，一切看似日常的生活場景，充斥著藝術(shù)家對于周遭環(huán)境與事物的重新定義與思考。

看完了《生活廣場》與《安全生產(chǎn)》，讓人在沉浸角色身份的同時也有著一種抽離感，嘗試著重新看待身邊被忽略的普通人的生活狀態(tài)。

“那，最近過得咋樣？”

馮立對現(xiàn)實的好奇使其作品將日常的反差展露無遺，以作品為棱鏡透露著復雜的人性。而何利平的作品打破了生活和藝術(shù)的界限，將二者無限的結(jié)合在一起，使得觀眾在不知不覺中感受到生活的藝術(shù)氣息。

一方尋找反差，一方探求結(jié)合，單看任何一方都是相互平行的道路，但著眼于日常之時，他們所言之意又意外地歸于一處：那些被忽視的普通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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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丨不睡覺

未標注圖源丨不睡覺、麓湖·A4美術(shù)館

原標題：《馮立&何利平，一場妖艷兒與接地氣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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