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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遷居”上海的江西古村里,找到德國的古老制表工藝
歷史與現(xiàn)代總是交相輝映,傳統(tǒng)記憶與現(xiàn)代生活總有微妙連接。

交融
冬日的上海,天氣有些清冷。但走到閔行區(qū)元江路一個小巷子,拐入一處院落,視線落到明清古宅和依然長滿綠葉的樟樹上,卻感到陣陣暖意與勃勃生機。
高大的院墻將馬路上的嘈雜擋住,給大家留下一個安靜的所在。走上石板鋪就的甬道,右手邊就是一棟古宅,上書“楠書房”。不明所以的來客,或許會以為自己誤入一個被遺忘的古村:這里的明清風格古建筑上,還有著孩子們留下的涂鴉;而這里的一棵棵樟樹,在一片歲月靜好中似乎印證著此處的不凡歷史。最粗的那一棵,需要三人才能環(huán)抱。
實際上,這里是位于閔行馬橋的養(yǎng)云安縵酒店。作為久負盛名的傳奇酒店,安縵的每一家酒店都崇尚自然之美和卓越的設計。而這一座剛剛開門迎客不久的酒店,源自江西撫州的一個古村落拯救計劃。由于當?shù)匾ㄋ畮?,大量的古建筑和樟樹面臨淹沒命運。撫州籍企業(yè)家馬達東花了十幾年時間,將這些值得被拯救的古建筑和樟樹幾乎無損地平移700多公里,落戶上海,在西南郊區(qū)的閔行馬橋,重建起一個贛派古村——經(jīng)過養(yǎng)云安縵的建筑師們的精心維護和修繕,這座遷居而來的古村落,搖身變成了如今的頂級酒店,其中的故事和傳奇,說來令人贊嘆。
在這樣一座酒店里,一位同樣來歷不凡、充滿故事的客人,開始了他的工作。

穿過四水歸堂的天井進入楠書房正堂,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端坐的雕刻師,在精確地調(diào)動著手里的刻刀。他所展示的,是罕有的德國傳統(tǒng)雕刻技術:Tremblage紋飾雕刻。這種雕刻工藝來自德國的制表小鎮(zhèn)格拉蘇蒂,雕刻師需要將刻刀銳利的尖端向下按壓,力度均勻、深淺恰當、左右微微抖動向前推進,這就是“抖刻”。它的最終效果類似于現(xiàn)代機器所制造出來的“噴砂”,但細看之下,這種純手工打造出來的均勻自然的光線漫反射,與工業(yè)產(chǎn)品還是非常不同。它讓金屬擁有了如同鉆石一般的璀璨光芒,每一處細節(jié)都有自己的溫度。

這位雕刻師來自朗格(A.Lange&S?hne)——一家誕生于格拉蘇蒂小鎮(zhèn)的高級腕表制造商。
而這種Tremblage紋飾雕刻技藝,也被應用于朗格的腕表上。例如大師級杰作1815 RATTRAPANTE PERPETUAL CALENDAR HANDWERKSKUNST。
站在雕刻師面前,手握一枚朗格腕表,靜靜欣賞每一個工藝細節(jié)和設計元素,和著旁邊大屏幕上閃現(xiàn)出的朗格歷史及技藝傳承等畫面,你可以心領神會:傳統(tǒng)記憶與現(xiàn)代生活竟有如此微妙連接。

在養(yǎng)云安縵里觀看這種古老的德國鐘表雕刻技藝的現(xiàn)實再現(xiàn),不得不說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雖然兩者看似一中一西,毫無關系,但實際上卻有著極其豐富的內(nèi)在關聯(lián)。這就是朗格腕表選擇在富有文化使命的安縵酒店開業(yè)前在這里舉行文化活動的原因,兩個品牌有著共同特質(zhì)。養(yǎng)云安縵里的樟樹和古宅途經(jīng)700多公里,從江西撫州遷移到上海成就現(xiàn)代化的度假村,歷經(jīng)15年;朗格制表曾于二戰(zhàn)的炮火和冷戰(zhàn)的陰影下沉寂40余載,直到1994年重回世界高級制表舞臺。
歷劫
格拉蘇蒂小鎮(zhèn)上的朗格制表廠,曾經(jīng)飽受戰(zhàn)爭侵襲。
格拉蘇蒂小鎮(zhèn)曾因朗格制表盛極一時。創(chuàng)始人費爾迪南多·阿道夫·朗格把精密制表帶回德國,并進行徹底改革。其設計如首次精確計算的輪系部件、3/4夾板和全新框架配置、特別格拉蘇蒂杠桿式擒縱系統(tǒng)和補償擺輪、精密調(diào)節(jié)裝置,以及具特殊終端曲線的游絲,皆是最高制表標準的體現(xiàn)。

如今,帶“A. Lange,Dresden”標志的精密時計,特別是結(jié)構(gòu)復雜的腕表,經(jīng)常在拍賣會上以極高價格成交。這其實是收藏機械計時裝置的鑒賞家,保留著這位制表翹楚的哲學,見證他在鐘表和薩克森歷史上寫下的一頁頁傳奇。
但是,格拉蘇蒂小鎮(zhèn)與朗格制表蒸蒸日上的事業(yè)均因戰(zhàn)爭陷入停滯,小鎮(zhèn)被毀,朗格制表工廠也被迫停業(yè)。
回歸
如果說,養(yǎng)云安縵的這些被保留下來的江西古宅和樟樹的幸運之神是馬達東的話,那么朗格的幸運之神則是第四代傳人瓦爾特·朗格(Walter Lange)。當年,瓦爾特·朗格被迫逃往西德后,并沒有忘記家族傳承,一直心心念念要將曾祖父留下的產(chǎn)業(yè)重整,并一直設法與家鄉(xiāng)薩克森的居民保持聯(lián)絡。不過,這一等就是40多年,瓦爾特·朗格也從身富力強的青年人邁入花甲。
時間來到1989年11月9日,橫亙在東西德之間的柏林墻倒下,瓦爾特·朗格復興家族產(chǎn)業(yè)的心念再起。

當瓦爾特·朗格表示打算再度在格拉蘇蒂鎮(zhèn)制作腕表,并為新表廠招聘員工時,當?shù)胤序v了。朗格的名字在這里依然有著特殊意義,朗格品牌在區(qū)內(nèi)具有悠久歷史和極高聲望。當?shù)鼐用衽瓮氖侵匦職w來的朗格品牌,以及重歸繁華的小鎮(zhèn)。他們紛紛積極加入新的朗格腕表廠。
重建后的朗格制表業(yè)也急需技藝高超的制表大師。在當年格拉蘇蒂小鎮(zhèn),加入朗格新工廠后的員工得益于東德一直側(cè)重制表手工藝訓練,對機械腕表知識不陌生,但是他們依然還不大適應朗格的嚴格要求。所以,朗格把員工們送到瑞士姊妹公司IWC萬國表接受在職培訓,了解高級制表的特別要求。這包括精湛的雕刻和裝飾技術以及電腦輔助設計。最重要的是,瓦爾特·朗格的業(yè)務伙伴君特·布呂萊恩(Günter Blümlein),憑著超卓遠見說服了這群薩克森制表先驅(qū)發(fā)揮大膽的設計理念,并鼓勵他們?nèi)橥度脒@個獨特計劃之中。
之后,培訓歸來的制表師們,在克服了工作設備欠缺,甚至取暖設備不足等等困難后,開始了品牌的第一個計劃制作LANGE 1,獨特不對稱的表盤設計以及矚目的大日歷顯示。短短四年間,首個傳奇朗格腕表系列正式面世。

1994年10月24日,注定是歷史性的一天。這一天,朗格在德累斯頓皇宮內(nèi)推出薩克森高級制表新時代的首個腕表系列。首批四款腕表LANGE 1、SAXONIA、ARKADE和TOURBILLON “Pour le Mérite”面對專業(yè)記者和特許經(jīng)營商的嚴格檢驗。好消息是,這些手工制作的朗格腕表瞬即讓收藏家和愛好者贊不絕口。最終,123枚腕表在幾分鐘內(nèi)銷售一空,最后三枚竟然要抽簽決定買家。
匠心
如今,格拉蘇蒂小鎮(zhèn)重新成為制表重鎮(zhèn),而朗格每件作品都標志著新時代的開端。
就在剛剛舉行的2018日內(nèi)瓦國際高級鐘表展(SIHH)上,朗格再次推出7款新作:1815 HOMAGE TO WALTER LANGE、1815 CHRONOGRAPH、LITTLE LANGE 1、SAXONIA MOON PHASE、SAXONIA OUTSIZE DATE、SAXONIA THIN BLUE、TRIPLE SPLIT。



而朗格在當天安縵活動亮相的作品,以藍色主題為主:除了LANGE 1、LANGE 1 DAYMATIC、SAXONIA、SAXONIA AUTOMATIC帶來典雅深藍色實心銀表盤和精美18K白金表殼的新組合以外,還有重磅作品1815 RATTRAPANTE PERPETUAL CALENDAR HANDWERKSKUNST這一全球限量20枚的萬年歷追針計時碼表。這是朗格首次在表盤融合琺瑯藝術與雕刻工藝,實心白色18K金成為藍色琺瑯的基底,其上的浮雕星星輪廓延續(xù)月相顯示的華美造型;月亮主題還在可開合保護底蓋中延續(xù),其上繪出月亮女神,以浮雕及Tremblage雕刻方式勾畫出古老神秘的月亮女神化身。
1815 RATTRAPANTE PERPETUAL CALENDAR HANDWERKSKUNST背面可開合保護底蓋上,以浮雕及Tremblage雕刻方式勾畫出古老神秘的月亮女神化身。

真諦
寧靜的午后,輕微的雕刻摩擦聲將思緒拉回楠書房??粗B(yǎng)云安縵院子里,人們漫步在樟樹下、古宅旁;聽著朗格雕刻大師的講解,手拿刻刀體驗一把朗格的制表技藝,一切都是那么和諧。
德國19世紀浪漫派詩人荷爾德林的這首詩《人,詩意地棲居》經(jīng)海德格爾的哲學闡發(fā),讓“詩意地棲居”幾乎成為所有人的共同向往。人到底怎樣才算找到這一境界?有人說在于讀懂自然的真、人性的善,體味到藝術的美。
古宅、樟樹、朗格腕表恰是這樣的介質(zhì),兩個品牌歷史與現(xiàn)代的結(jié)合交融在一起產(chǎn)生共鳴,展現(xiàn)特別的生活方式,將歷史淬出人文精華,從容延展至未來,詩意地棲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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