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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能靜愛說教被群嘲“媽味”濃,溫柔的控制欲其實是把軟刀子
原創(chuàng) 晏凌羊

文/晏凌羊
最近,伊能靜因為太愛說教被網(wǎng)友們diss了。
在《乘風(fēng)破浪的姐姐》里,伊能靜一直說教王智和王麗坤,一會說兩人唱歌沒調(diào),一會又說兩人沒有特色,搞得王智和王麗坤很尷尬。









秦昊媽媽直接幫腔:“對?!?/p>
伊能靜見狀,趕緊跟婆婆說:“你別搭話了,媽?!?/p>



愛說教,在我看來,也是控制欲的一種表現(xiàn)方式。
強勢的控制欲,抵抗起來倒比較容易。溫柔的控制欲,就是一把軟刀子,被捅了你還沒法喊疼。
伊能靜屬于后者。
一家人去外邊度假游玩,在車?yán)镆聊莒o就直接要求婆婆和老公遵守“去度假就不能看手機”的規(guī)定,既沒有跟婆婆和老公商量,也沒有征求人家的意見。
事實上,伊能靜婆婆是個網(wǎng)癮少女,可因為伊能靜掌握了“度假就好好陪伴家人,不要玩手機”的這種“政治正確”,就一直巴拉巴拉說教,也是很讓人頭大啊。

在綜藝節(jié)目里,總體上她也大節(jié)無虧,就是太愛說教。
當(dāng)初跟大張偉在《幻樂之城》里合作,她也因為很愛講大道理被網(wǎng)友們diss。



這個詞,是由前段時間網(wǎng)絡(luò)上大熱的“爹味”一詞衍化而來的。
前幾天,在網(wǎng)絡(luò)上看到這樣一個段子(不記得出處了):
一個女網(wǎng)友吐槽說,她分別把“加班到這么晚還沒吃飯,要餓死了”這句信息發(fā)給兩個男生朋友。兩個男生,一個是93年生的,一個是97年的。
過了一會兒,97年那個回復(fù)她:“小姐姐辛苦了,希望你能早點下班,去吃飯?!?/p>
93年那個回復(fù)她:“成年人的人生沒有誰是容易的?!?/p>
看到截然不同的這兩個回復(fù),一眾網(wǎng)友捧腹大笑,說93年那個男生怎么渾身都是“爹味”。
“爹味”是一個新興網(wǎng)絡(luò)名詞,實際上是“油膩”的變種。
“爹味”的人表現(xiàn)出來的姿態(tài)常常是好為人師,喜歡講輩分、擺架子。
有“爹味”的人,不分男女,但他們都酷愛說教。
不信,大家可以看下底下這個對話:

早些年,我買房,需要借錢。我找一個朋友借,朋友讓我去郊區(qū)買便宜的房子,還給我講了一大堆道理。我沒聽完,找個借口把電話掛了。
我轉(zhuǎn)去找我領(lǐng)導(dǎo)借,領(lǐng)導(dǎo)只問了我四個問題:干嘛用的(用途)?借多少(金額)?什么時候要(用款時間)?多久還(還款期限)?
跟那個朋友借,花十幾分鐘,沒借到,倒被他上了一課。找領(lǐng)導(dǎo)借,只花了一分鐘,事后我給他打了欠條,然后及時還款,流程結(jié)束。
別人找你借錢,你只需要思考的是自己借不借,能借就借,不能借就不借,一分鐘解決的事情,你給人家長篇大論上課,要人家改變決定是干嘛?
別人怎么決定是別人的事,你只需要考慮自己借不借這一個問題。
后來,我跟那個“朋友”疏遠了,倒不是他不肯借我錢,而是他太愛給我上課。
我請大家吃頓飯,選了一個餐館,問他來不來,他不直說來不來,而是又給我上課,說我選的那家餐館性價比不高、位置不好找。
還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好,我找她借錢,她說自己剛買了房,現(xiàn)在沒錢。我也理解,然后,我們在愉快的氛圍中結(jié)束對話,現(xiàn)在依然是很好的朋友。
我也發(fā)現(xiàn)了這樣一個事實:真正的幫助,是需要損耗自己的,比如錢、比如資源、比如人情。而講大道理,只需要動動嘴就行,還能展露“我比你高明”的優(yōu)越感。
越是不想幫你、答應(yīng)你的人,越愛跟你講大道理,以緩解他們“被人求助到但自己不想幫”的心理壓力。其實,這有啥?內(nèi)心強大點,不幫人也不必心虛。
咱們能幫就幫、想幫就幫,不能幫、不想幫就一口回絕,這樣大家都省事兒。熱衷于給人家上課,不是浪費彼此的時間、精力和情緒嘛。
看《紅樓夢》,我是“黛玉黨”,不大喜歡寶釵。
薛寶釵是一個特別適合打理賈府的管理者。她能和眾人保持著一種合宜得體的關(guān)系,又能靠本事站穩(wěn)腳跟、鞏固自己的職場利益。
我的職場夢想是:上班跟薛寶釵共事,下班找林黛玉玩兒。
也就是說,如果是做朋友,我是寧愿選擇林黛玉的。

香菱要學(xué)詩,向薛寶釵請教,寶釵直接批評她這個丫頭“不守本分”“不像個女孩兒家”。半點寫詩技巧都沒教給人家,倒是給香菱上了一課“婦德課”。

向湘云請教,湘云"越發(fā)高興了,沒晝沒夜,高談闊論起來”。
要我說,寶釵愿意教就教,不愿意教就直接說“自己沒空”,也好過大段大段說教啊。
當(dāng)然了,若是寶釵這么直接,那她也就不是寶釵了。寶釵的精明,正在于:她明明是不想花時間、精力給別人,卻讓人覺得她是真心為了對方好。
寶玉被打的那一回,薛寶釵和林黛玉的表現(xiàn)也截然不同。
見到屁股被打得稀巴爛的寶玉,寶釵也說出了“看著心疼”之語,但此時她仍不忘勸寶玉走仕途之路。
對于寶玉的任何出格之事,她都很警醒。她骨子里認(rèn)為,寶玉挨打是對的。
黛玉則不然,黛玉去看寶玉,毫不避嫌地啥也沒帶,毫不避諱地把眼睛哭成了腫桃子,卻又擔(dān)心寶玉看了心疼。她發(fā)乎情,起乎意,絲毫不在乎除寶玉外的別人的眼光。
湘云也曾勸賈寶玉要好好走仕途,氣得寶玉直接要攆走湘云:“姑娘請別的姊妹屋里坐坐,我這里仔細(xì)污了你知經(jīng)濟學(xué)問的?!?/p>
襲人見狀,趕緊打圓場說:“云姑娘快別說這話。上回也是寶姑娘也說過一回,他也不管人臉上過的去過不去,他就咳了一聲,拿起腳來走了。寶姑娘的話也沒說完,見他走了,登時羞得臉通紅,自己訕了一會子去了。我只當(dāng)她惱了,誰知過后還是照舊一樣,真真有涵養(yǎng),心地寬大。假如要是換做林姑娘,肯定要大惱大鬧,你要陪多少不是呢?!?/p>
寶玉聽到這話,當(dāng)即回?fù)粢u人說:“林妹妹從來說過這些混帳話不曾?”
林黛玉的可愛,就是在于她不愛說教,她尊重寶玉原本的樣子,不需要寶玉變成眾人期待的那樣子。在心理上,寶玉自然會覺得她更懂自己,與她會更親近一些。
在《史太君兩宴大觀園,金鴛鴦三宣牙牌令》一回,一行人陪逛大觀園,看到一些殘荷。
寶玉道:“這些破荷葉可恨,怎么還不叫人來拔去。”
寶釵笑道:“今年這幾日,何曾饒的這園子閑了一閑,天天逛,那里還有叫人來收拾的工夫?!?/p>
林黛玉道:“我最不喜歡李義山的詩,只喜歡他這一句。‘留得殘荷聽雨聲’,偏你們又不留殘荷了?!?/p>
寶玉道:“果然好句,以后咱們別叫拔去了?!?/p>
我覺得這段是最能說明三個人的關(guān)系的。
寶玉為什么喜歡缺點多多的黛玉而不喜歡八面玲瓏的薛寶釵?原因正在于此:寶黛是平等的,而釵是有點高高在上的。
我覺得,人要擺脫“爹味”“媽味”其實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爹味”“媽味”為何會產(chǎn)生?實際上它就是源于優(yōu)越感。
一旦一個人有點身份、地位或者哪怕只是年齡大一點,就很難去除掉這點優(yōu)越感。去除了,就相當(dāng)于是破除了自戀,而對某些人來說,破除自戀是一件多難的一件事啊,畢竟他們的自信就那么多,削減了一分就快沒了。
一個人從開始說教的那一刻起,就把別人歸于不如自己的境地,這種自以為是和自大狂妄可真讓人生厭。
為什么呢?因為一場有意義的交流,基礎(chǔ)和核心在于雙方地位的平等。
有時候,我們傾訴(不是求助)一件事情,不是為了要得到說教。很多時候,我們只是需要有一個人、一顆心跟我們在一起,這樣可以消解被不幸或厄運擊穿的痛苦和孤獨。
人家沒向你求助,你就不要瞎給建議,更不需要講道理,更不需要去批判。
痛苦和哀傷毫無道理可言,成年人沒誰不懂那些大道理,他們?nèi)鄙俚闹皇亲约嚎v然被不幸擊倒也能被接納、理解、支持以及被無條件的愛的機會。
我也很害怕那種酷愛說教的人,好像全世界的真理都掌握在TA手里,所以TA要頂著“為你好”的名義執(zhí)著地點醒這么愚鈍的你。Ta還未開口,你就知道Ta看你的眼光透露著某種優(yōu)越感,是居高臨下的。
這種姿態(tài),讓人極其不舒服。
這類人大多有這樣一個共同點:說教起來時,不管對方是否愿意聽、是否喜歡聽、是否有能力聽、是否有閑暇聽,一律不管。
確切說,也不是不管,他們是遲鈍之極,對他人的感受和反應(yīng)缺乏敏感度和觀察力,一味按照自己的嗜好向?qū)Ψ絻A盡講大道理之能耐,而且還是重復(fù)相同或大同小異的內(nèi)容。
我就不明白了,他們怎么一個個活得跟《紅樓夢》里的賈政似的?寶玉在大觀園賦詩那一回,賈政整個表現(xiàn)就是“假正經(jīng)”。
曹雪芹為啥給他取名叫賈政?或許就是想諷刺他是個無趣的“假正經(jīng)”。
可是,活得有趣、受歡迎,比活得“正經(jīng)”要重要啊。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覺得對一個中年人(不分男女)最大的褒獎就是“這人沒爹(媽)味”了。
以上。
一點碎碎念念
就......怎么講呢?
我感覺伊能靜挺矛盾的。
在同一個采訪中,前后可能間隔不過半小時,她說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觀點。
第一種觀點是:女性的每一種選擇都應(yīng)該被尊重,不一定只有做女強人才是最好的出路。如果你想在家里相夫教子,也完全ok(雖然拿李健的老婆舉例子不大合適,李健的老婆不是藝人,但人家貌似是博士,也有教職工作的)。


我并不討厭她,只是覺得她稍微有點表演型人格,表現(xiàn)欲比較強。當(dāng)然,這也只是“我覺得”而已,你可以有別的不同的“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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